【秦衣同人】 青痕（七）
第七章：名字
时墨从师父的书房出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，往日里飞扬跋扈的笑容扫荡一空，只是面目阴沉地盯着在外面早早等着的阿青。
他想起师父刚刚和他说话的场景。
“你如今好歹也算是个角儿了，早晚得知道提携新人上台。”师父嘬着烟斗，半是威胁半是安抚地说：“也不指望阿青那小子和你一样，起码给我们戏班子这帮老小挣点补贴不是。”
时墨咂摸出了师父并没有想让阿青取代自己的意味，就算再不情愿，也只能各退一步，僵硬着点了点头。
师父满意一笑，脸上的褶子就像开了花一样，他道：“不急，阿青资历还浅，刚上台的时候就演演你的配角就行。”
时墨脸上的笑这才又自然了些，“我下周三唱《牡丹亭》游园惊梦那一段，就让他演春香吧。”
“行，都行。”师父一副全都依他的无所谓样子，“你回去吧，顺便把阿青给我叫来。”
阿青推开了师父书房的门，微微弯着腰，和师傅打招呼道：“师父，您叫我。”
“嗯，你好像已经十四了吧？”师父和颜悦色地问阿青。
“是。”阿青低头，但腰背挺直，站在那里，就是清风朗月不染尘世污浊的翩翩少年。
师父把烟斗往桌子上一搁，道：“这次你是真能上台了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阿青眼睛一亮，灿若星辰，就像一个正常的十四岁少年得到了珍宝，开心得快要失去理智。
开心得像真的一样。
师父也笑，在不明真相的人眼里，指不定是什么慈爱老父亲疼爱小儿子的戏码。
“既然要上台了，就得有个拿的出手的名字。阿青就是个诨名，是在上不了台面。”师父忽然想起来阿青这个名字只是他当初随口取的。
阿青低头浅笑，道：“师父做主就好。”
师父沉吟片刻，提笔在桌子上摆好的宣纸上龙飞凤舞地就写了两个字。
秦衣。
“这秦姓在我们的行当里，可是响当当的姓。不说以往秦家出的那些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角儿，就算是如今秦家不景气了，那秦老太太手里也掌握着云端的戏剧命脉。”
“我给你起这个名儿，主要还是希望你能出人头地，成个大角儿。”师父话里好像裹挟着其他的意味。
阿青只能点头，秦衣也好，阿青也好，都是个角色的名字罢了。
一样供人取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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